是在汉语的存在处境和语言中活着的神学。

命源自天道，属于天道，所以《性自命出》也说：命自天降。读先王之书，不如听其言，听其言，不如获得其所言说的根本之道，懂得了其所言说的根本之道，也即言不能言的永恒之道，所以说：道可道，非常道也，名可名，非常名。

）不难看出，这里的道指的是事务、法制礼乐产生的原则，而名则指称事，法制礼乐。法制和礼乐这类东西，是治国的工具，而不是治国的根本方法，所以不可与寡闻陋见之士讨论至道的问题，这是因为他们为习惯所拘，为政教所缚。曰：‘然则君之所读者，古人之糟魄（通粕——笔者注）已夫。故恒无欲也，以观其妙。《淮南子·道应》有一段齐桓公与轮扁的对话，其中作者以道可道，非常道。

道作为名，能够言说，但言说出来的却不是终极的大道（恒道，也引申为事理）。意之所随者，不可以言传也，而世因贵言传书。战国时代没有实现大一统，因此专制也是薄弱的，而当秦汉时代，大一统变为事实，专制力量随之胜过前朝。

他试将儒家文化中原本的以君臣专制论为特色的政治论，通过特定的现代性诠释，改造为新型的现代民主论。即使部分知识分子以理抗势，只要他们所处的社会还是土地社会而不是市场社会，只要他们还淹没在农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，他们的理只可解读为理想。在有的地方，如在亚洲雅利安民族和俄罗斯人那里，当国家政权出现的时候，公社的耕地还是共同耕种的，或者只是在一定时间交给各个家庭使用，因而还没有产生土地所有制。徐复观所说的势实指古代中国的专制势力。

这样的传统常是由某一民族的宗教创教者、圣人、大艺术家、大思想家等所创造出来的。在这样的地方，国家政体就以专制政体而出现。

其二，从政治上说，国君执权，农民无权。中国古代政治的症结所在是君为主体，民为客体。但中国文化的特色，是从天道天命一步一步的向下落，落在具体的人的生命、行为之上。他说：人类现在所有的一切，必须经过新的评判，来重新确定它的地位。

将儒家民本论，诠释为与现代民主论一致的儒家民主论，是徐复观调和传统和现代的重要契机。只有由平实正常的心理所形成的堂堂正正的态度，才能把古今中外的文化，平铺在自己面前。他指出，古代世界形成伟大的宗教与价值的世界，给予精神生活以深远影响，人类因此获得生活上的主宰性、独立性、尊严性。在精神上，下焉者为一无所有之游魂。

惟此，才能达到文化的复兴，民族的振兴。他认为民主是人生之门，要建立真正的人文世界，首先必须建立起民主政治，否则，中国文化难显价值与魅力。

因其实在所以强大，因其实在所以可怖，因其实在所以感觉压力的存在。余论由上可知，徐复观提出文化反省的思想。

1 徐复观：《现在应该是人类大反省的时代》，一九四九年六月十六日《民主评论》一卷一期。14这里，徐复观已经承认儒家思想缺少两个关键的理念，即政权的间架思想与民与政府关系的明确规定。他认为知识分子是高次元的传统与高层文化的代表，只有他们才具有文化反省的自觉与能力，由此显示他的反省论的精英论特色。17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》第46卷上，第473页。中国的君从未把天与神当回事，只是借天与神的名义，证明其权力的合法，张扬其世俗的权威。第二、有具体而无自觉。

人君上面的神，人君凭藉的国，以及人君的本身，在儒家看来，都是为民而存在，都是以对于民的价值的表现，为各自价值的表现。《左传》宋司马子鱼和随季梁皆说：民，神之主也。

梁启超的民权论与现代意义的民主论不同，与孙中山的民权主义也不同，其本质是在保留君权的前提下，授权予民，走向君民共权的境界，此为中国资产阶级在特定历史条件下提出的不彻底的民主论，但它毕竟有了授权予民的呼吁，因而踏入现代民主论的思想境域，当为中国现代民主论的早期表述。中国的文化其本质与基督教旧教相同，依然属于未曾更新的旧文化，中国这块土地依然属于失却现代性的旧文化区域。

徐复观认为，当社会发展到一定的地步，就应该有人出来对已经做过的，已经发生过的，做深刻的反省。然而，民本思想（民为邦本）、爱民思想（仁者爱人）、畏民思想（水可载舟也可覆舟），无法与现代民主思想直接接轨。

6为此，他对五四新文化运动就有了微词，将其定为反思的目标。他发觉，历史上发生过许多的危机，而人类还是进步着，乃得益于思想的反省。5 徐复观： 《现在应该是人类大反省的时代》，引黄克剑、林少敏编：《当代新儒学八大家集·徐复观集》，群言出版社1993年，第613页。徐复观据此议论：民为贵，本是中国儒家一贯的观点。

国君将土地授予农民，农民从国君那里领受土地。既然中国传统中民主与科学的思想还十分匮乏，既然支持现代化的现代性人生精神尤其缺少，这就决定中国文化更新的任务还很艰巨。

既然儒家思想本来就缺少现代民主论的基本元素，又如何称得上是古代中国的民主精神和愿望？梁启超在《君政民政相擅之理》等文中提出民权代替君权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。有了这样的功用，中国的传统文化才可以说完成了它的现代性更新，才可以说已经从前现代的旧文化演化为现代性的新文化。

在《论政治的主流》一文中，他明确说：五四运动之基调，还是承考据之余波，再附上科学民主的幌子。一切的批判，一定会以时代为对象，以时代为基盘。

8 徐复观：《现在应该是人类大反省的时代》，引黄克剑、林少敏编：《当代新儒学八大家集·徐复观集》，群言出版社1993年，第613页。其结果，古代中国从根本上缺失民主进步的社会基础，专制主义的长期延续成为历史的必然。18马克思与恩格斯强调，印度与俄罗斯曾经是世界上典型的专制主义国家，其原因在于在这些国家存在着典型的公社制度。反省是一项批判性的工作，具有鲜明的时代性。

5他担忧历有的传统文化的价值，都成了废物，都应归于灭亡，他强调：这种与传统一刀两断的情形，不是人类生活历史的事实和本质。假如说古代儒家已经发出民为主体的呼声，那么儒家无疑成为古代中国的民主论者，成为现代民主思想的精神先驱。

议会制度、三权分立及市民获得社会经济权与政治权是现代性民主的基本特征。低次元传统有两个特性：第一、精神意味比较少，多半表现在具体事象之中，即所谓百姓日用而不知。

国君的强势地位与农民的弱势地位，决定国君的主体地位。道与势成为一个银币的双面，相辅相成。